不过就认输,都不带挣扎一下的。”又赢一局,景丰帝心情愉悦,“棋盘对弈亦如战场搏杀,有退有进方是王道,你方才那样不顾一切往前冲,不死才怪。”
李锐笑道:“臣弟从小长于皇兄的羽翼下,就想躲在后方坐享富贵,还是皇兄拿着这‘王道’在去前线搏杀吧。”
景丰帝挥挥手命人收走棋具,意味深长道:“朕只是执棋人,真正在前线搏杀的是棋子。这棋子能力有高有低,要根据他们的能力给于不同的位置,有的位置只能给特定的棋子坐。譬如这北疆防线,缺得了任何人,独独缺不了苏家。”
北疆守军是大夏朝最精锐的部队之一,承担着四境之内最重要的防御之责。苏家历代子弟在北疆经营多年,特别是这一代的定国公苏渊,半辈子都耗在北疆了,根系尤深,近七成守军高级将领都出自他麾下。
这也是为什么当年他一垮,整个北疆守线就军心不稳了。此番苏渊薨逝,作为他的独子和苏家嫡系,苏旗将毫无意外地成为下一代主心骨。
李锐揣摩着景丰帝的意思,试探道:“这次苏旗回来奔丧,皇兄是想要‘夺情’?”
依大夏礼制,凡官员遇父母亡逝,应辞官归乡,为父母守孝三年,待孝期满再由朝廷重新起用,称为丁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