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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宋檀将红薯放在一边,又看着宋三成复杂的神色,于是到杂物拎起那个蓝色的沉甸甸的药桶,打开一旁的水龙头,直接朝着里面灌水。
“檀檀!”
宋三成也跟着出来了——看着女儿毫不费力的动作,不知为何却又有一股心酸。
女儿从小听话懂事,省吃俭用的,在外头打工也不舍得花钱,就是为了这个家。
如今孩子头上带着伤,回来就说辞职了,肯定是在宁省受委屈了……也是,每回打电话都在加班,住的屋子那么小一点,咋能不吃苦呢?
在这一刻,宋三成已经动摇了。
孩子想回来种地就种地吧,真要是吃不了苦,大不了到时候再在他们市区找个工作嘛,好歹离家近。
宋三成刚想说话,就见打药桶已经灌满,而“吃不了苦”的女儿拎着它,如同拎一个玩具小熊。
这一刻,五十八岁的地道农民宋三成看了看自己粗糙的手,心头茫然:
为啥我觉得那个桶很重呢?
是我老了吗?
……
而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欢快的喊叫:
“姐!姐!”
宋檀下意识转过头去,只见从马路上跑来一个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