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谢景湖很意外。
邹蔚君眼睛里又有了神采,有点年轻时候的模样了。
那一年,他去大学家属楼找邹教授,邹教授不是很想搭理他这样的个体户,他去了几次都吃了闭门羹。
他其实也要崩溃了。
合伙人把流动资金卷走了,还给他留了个大坑,刚刚办起来的厂子根本没有技术储备,如果他解决不了问题,恐怕要赔一大笔钱——以当时的人均工资看,那是非常大的一笔钱,除非他大哥谢玉平肯为他违法乱纪,否则整个谢家都还不上的一大笔钱!
谢景湖跑去给邹教授送礼,邹教授不收。
他已经是走投无路了,只有厚脸皮缠着邹教授,把邹教授当成救命稻草。
不知第几次,他再去拜访邹教授,遇到了邹蔚君。
20岁出头的邹蔚君穿着牛仔裤和红格子衬衣,怀里抱着书,剪着学生头短发,头上还戴着白色的发箍。
他想起邹教授有个女儿,就问邹蔚君是不是。
他笑一笑,邹蔚君脸都红了。
谢景湖当时就知道了,他可以走哪条路打动邹教授。
当年那个20岁出头的邹蔚君,和拖着行李箱快步走进印刷厂的邹蔚君,形象竟有些重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