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信抬手擦了擦镜框,声音发沉,“作为一个生意人,我不能给自己留软肋。”
所以,尽管知道女儿危在旦夕,他还是在吞并澳洲市场后才拜托陈清时去救女儿。
他看向宴明舒,有些恶劣勾唇,“你怪我不去救她,当时你又在哪里?”
宴明舒低下头,捂住脸不说话。
“我也是忙于生意……”
当时她知道女儿被绑架,也完全没有救她的冲动。
女儿从小就省心,她理所应当认为,就算到绝境,女儿也能回来。
但她不知道,真相如此锥心刺骨。
她的女儿才十五岁,当年究竟该遭受什么!她又是怎么带着绝望发送这一条条信息的?
宴明舒不敢想。
*
哭完,回到客厅,顾言信把检查报告给宴明舒,“笙笙已经恢复记忆,她记起了一切,包括我们对她的抛弃。”
宴明舒牙齿在打颤,“我们该怎么办?”
现在她不能失去女儿,她不能接受女儿仇恨目光。
顾言信看她一眼,“我猜测,笙笙根本没有失忆,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我们再无祈盼?”
宴明舒浑浑噩噩坐在沙发上,“从她回来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