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年转首看向四周。
琉璃世界般的世界并未发生过任何改变,只是今天少了初次来时水晶地面上倒映着无处不在的花团锦簇般的妖姬。那些浓妆艳抹的女孩们握烧杯的手白的与象牙梳子无分轩轾,水一般的腰臀曲线下润泽沁珠、如研似磨的肌肤勾勒书奢靡和欲望的词藻。
如今这片地方少了她们,整个空间也就少了份艳丽的生气。
现在这里只剩下一个静心沏茶的老人,于是他也只能看见幽寂和禅静。
“...所以从来都不是地方脏,而是人脏。人总是脏的,沾着人就沾着脏,一个地方的氛围如何,不是取决于他本来的模样,而是取决于坐在那里的人的气味。”林年说,“事物和事情最终还是由人来赋予意义的。”
“所以你在东京这段时日里也是一般,做了什么事情并不重要,斩下了谁的首级,切断了多少腿脚,事情本身就是这些事情没有任何的意义,赋予它们意义的在于挥刀的人。”犬山贺说。
林年不语,只是静听。
”为了正义挥刀? 那斩下头颅就是为了正义的? 为了仇恨挥刀,那斩下头颅就是为了复仇? 越是为了正义? 斩下头颅的刀子就越坚定,越是为了复仇? 下刀就越更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