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黑色走廊上,巨大的立柱支撑了天与地,一根接着一根排到远处的尽头去,立柱外的冰原似是女人垂垂老矣时崩裂干枯的皮肤,白色一片上浅色的裂纹划出一道又一道峡谷,偶尔吹过的风带着冰粒滑下,在悠长地坠落后才能砸入谷底流过的暗河。
在走廊上林年站在立柱一旁,左手轻轻地扶着冰凉的柱子,眺望着这片无垠的雪原,夹雪的冷风吹过他的脸庞带了几丝白皑到了他的发丝中。
三根铁链依次拴在他的左臂、右臂和左腿上,锁链有臂粗沉重如山,长度一直延伸到走廊深处不可视的尽头黑暗里。
曾经林年是来过这里的,第一次来时他得到了‘刹那’,第二次则是学会了‘时间零’,每一次这里都会有一个金发的女孩在这里闹腾,穿着那身白色的病号服不怕冷似的到处跑来跑去,活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她也本来就没长大过,按照外表来看她顶多就十三四岁的模样,嫩得能掐出水,只是她每次出场都带着西伯利亚的寒冷气流,像是将她面皮下那稚嫩的水波给一一锁住了,连带着锁住的还有她的自由和人生。
林年从来都没有把金发女孩当做过虚假的、不存在的。
毕竟她实在太活灵活现了,有着自己的性格,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