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凌晨四点,万籁俱寂。
满山都是高挑的杉树,满天都是黑色的云,挤在一块向地上压迫着沉闷。忽然又起风,云和树一齐被风吹得东倒西歪,东边浓,西边稀,乍现出一抹皎白色的光照在山顶学院的一处建筑上,从巴洛克式的穹顶上透下,落在书架之间那行走的男人身上。
他哼着歌,手里抓着一罐冰镇的啤酒,月光照在他身上的花衫上有些流里流气的,这样一个人根本不应该出现在图书馆里,比起书籍芬芳的地方,他更该出现在有****大家酒吧里,喝到尽兴说不定还会往舞娘的胸衣里塞钞票——视经济情况也可能是硬币,毕竟他一直以来都是一个比较拮据的穷鬼,无论今天赚多少钱,明天掏开口袋总是空空如也。
男人一路穿过如山般耸立在墙壁两侧的书架,图书馆内二十四小时全年从未间断过的摄像头在他经过的时候都垂下了头,像是觐见皇帝的侍从。他一路走到了图书馆的尽头,一架银色的电梯前,角落闪着红光的摄像头对准了他,而他也是挑了挑眉,端着啤酒敬了一下摄像头比了一个V的动作。
本该是红灯闪烁、警报惊醒全校的下场,可在两三秒后,男人面前的电梯门无声地划开了,这扇通往卡塞尔学院最为隐秘重地“冰窖”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