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房间里数十块监控屏幕挂在墙壁上,长亮不熄的荧幕散发着瓷冷的白光,照亮着房间地上密密麻麻的缆线蛇一样难解难分的交缠,也照亮着缆线中电脑椅上无处下脚所以蹲坐着抱着一桶KFC全家桶的男人。
男人熟练的两只手拿着鸡翅的两端轻轻一扭然后抽出鸡骨头,把剩下的裏着面粉油炸过的香嫩纯肉沾了大堆的辣椒面丢进了嘴里大嚼特嚼。
在他面前挂满屏幕的墙壁上,正中间的一块屏幕里显示着冰窖「花园」的画面,原本那是一个在精心重修后欣欣向荣满是绿植的原生态动植物园,但现在屏幕里能见到的却是一片满目疮痍的废墟,头顶的人造光已经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暗红色的警报红光,在红色的天幕下是被冲击波与巨力犁过的狰狞土地,以及高温焚烧后干涸的漆黑焦土,大片的常青树林如火炬般熊熊燃烧发出连串的噼里啪啦和倒塌声。
静默地看着这一幕的男人背后,有人轻声问道:「你就不担心他真的死在渊墟里了吗?毕竟他也曾是教导你过的老师,算是你为数不多的旧友了。」
「我记得我以前取笑过施耐德教授。」男人没有回头,只是自顾自地又拿起一块鸡翅如法炮制地抽出了鸡骨头,「我说如果有一天得知他的死讯,一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