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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路明非以外的所有人都似乎察觉到了异常,但都没太大动静...哦,芬格尔没有任何察觉,他还在打瞌睡,也不知道昨晚回宿舍之后干什么了。
练了一两年美式发音,口语略有捉急的路明非似乎在跟那几个黑人兄弟掰扯什么,为首的黑人兄弟很讲卫生地用红色方巾遮着嘴巴,黢黑眼睛里有种没有被知识污染过的纯真,正在用一种新房看了都直呼内行的45°角瞅着面前的亚裔男孩。
路明非大概是在委婉地表示这群黑人小伙子的音乐声有些大,能不能放小声点或者干脆往前挪几步换个车厢,反正早晨的地铁基本没什么人,前面空荡荡的车厢到处都是(其实路明非误会了一点,这种扛着收音机放音乐的人的目的不是听歌,而是让其他人听他的歌)。
为首的面遮血方巾的黑人男孩吃力地辨认了一下路明非带口音的英语,明白他的意思和请求之后,“Ah”了一声,抬手食指摇晃着点了点路明非,转头一脸笑意的看向自己的几个同伴,其他几人也似乎Get到了什么路明非完全领悟不到的笑点笑了起来。
扛着收音机的矮个子黑人小伙子十分意会地手指在肩膀上的收音机按钮按了一下,模糊说唱自动切歌,hiphop最经典beat就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