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商昭扬扬手中的请假条,坐上已经等在校门口的车。
各种声音混合在一起,空气中都是沉闷的呼吸、叹气,各种药物、血液的味道与消毒水气息相互交融。不管来多少次医院,傅商昭永远不能适应。
他总觉得喘不上气。
比起上次见,外婆面容又苍白许多,嘴唇毫无血色,形销骨立,但望向他的眼睛,依旧温和慈爱。
姜女士附耳:“妈,昭昭来了。”
傅商昭摘下口罩,一言不发坐在她身边,轻轻覆上她的手。
外婆缓慢抬起一根手指,颤抖着反握住他,她张嘴,一字一顿,费力地想说话。
哪怕压根听不清完整的句子,傅商昭还是在她停顿时,低声应好。
日光彻底落出窗框之外时,外婆闭着眼,呼吸逐渐均匀。
一直到他视线坠入灰色的月光当中,姜女士才将他拉出病房,带上门:“你先回去休息,明天还得上课。”
“我……”
姜女士打断他:“听话,对现在的你来说,学业是最重要的,外婆前几天一直昏迷没醒,今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提起你,所以更不能让她失望,知道吗?”
挎包中的猫耳朵戳到他的腰,傅商昭伸手调整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