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子接过手套,眼圈悄悄的红了。
平生第一次感受这种关心,让他有些无措,本来伶牙俐齿的人,此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等坐马车出了村戴着暖呼呼的手套才后悔不迭。
自己咋连句谢谢都没有说呢,这也太不知道感恩了。
而且,他一个孤儿,有什么资格说嫌弃?
眼泪一滴滴的掉下来,落在脸上的伤口上,更是钻心的疼。
他忙一把抹去眼泪,不急,自己还得来岭西大队呢,不但会给姐寻摸个好炉子,还得给她整点木炭,然后再和姐说声谢谢。
顾明棠开始盘点自己买的蛋蛋。
冬天屋子里冷,但鸡蛋能放住,就都放在了筐里,里面还有剪碎的麦秆垫着,至于鹅蛋,她从灶房找来一个大坛子,弄干净之后,拿出花椒大料配好料,又放了白酒,最后将洗干净的鹅蛋都放进了腌料里,这个是从林淑兰那里学来的。
第一次做,却也感觉应该不错,等一个月之后就可以吃咸鹅蛋了。
鹅蛋大,蛋黄一定能一次吃个够。
外面天色有些阴沉,北方这时候基本都猫冬,俩娃没去姥姥家,就都在炕上玩木头做的那种跳棋。
很大个,就算是想吃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