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冯九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馊的。
香的、臭的、酸的、辣的各种味道调和在一起,就像在垃圾场睡了十天没有洗过澡的乞丐一样,整个人都腌入味了。
伺候他的两个侍女看他的眼神带着莫名的惊惧,想掩鼻又不敢。
她们尽可能的让自己远离冯九,两人保持一个动作,屏着呼吸绷着嘴,小脸涨得通红,实在憋不住的时候,才会猛地吸一口气,然后,脸上就会戴上痛苦面具,在冯九身边,仿佛呼吸都成了原罪。
冯九神采奕奕,毫不在意自己身上的味道,他拎着院子里练功的石锁,抛上抛下,检验自己的力量。
四十斤的石锁在他手中轻若无物。
看到杜格从房间出来,冯九激动地丢下了石锁,向杜格跑去,像是向大人炫耀成绩的孩子:“七哥,成了,我成了……”
一股恶臭扑面而来,杜格脸色骤变,嗖的一声蹿出去老远,他一手捏住了鼻子,一手前伸,举出了个停止的手势,瓮声瓮气地道:“站住,别过来。”
五感包括嗅觉,如果说侍女还能勉强忍受冯九的味道,杜格就完全受不了了,冯九身上的味道对他来说,简直就是生化武器。
第一次,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