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甩袖子,徒留下一众大臣和温行兴。望着明黄色的身影消失在门帘后,温行兴握紧了侧在两边的双拳。
“太子的病情比想象中更棘手——”南怀瑾将饭放在沈恩来的面前。
“陛下还是执意要将许溪许到韩国?”沈恩来听过南怀瑾所讲这些时日发生的事,突觉没了胃口。
“太子殿下中途醒过一次,还拖着病驱去求过陛下,陛下否了他。他回到东宫后,身子彻底不行了。齐枫他们在赶来的路上了,陛下再是……太子殿下终究仁厚,许溪也不会真的拿他的性命作为筹码。”
沈恩来垂下眼眸,轻笑一声:“世事往往如此,越是良善之人,越是怀着天下,越是备受掣肘。”
“恩来,太子殿下是个好人,他日,他若是登上皇位,鲁国百姓会过上好日子。”
“你真觉得,太子殿下能登上皇位?”沈恩来这话一问出,南怀瑾顿了顿,并未开口。只是抬头,望向沈恩来。
“背后那个人,沈烈这个问路石已经抛出,他断不会就此收手。陛下如今整顿朝堂,人心惶惶,太子殿下卧榻病床,这个时候,将朝堂人心收入麾下,是最好的时候。”
沈恩来这话,南怀瑾不知可否。走到这一步,谁都知道,没人能够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