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手,还能救吗?”
“断臂离体,如何能救?命能保住。”许溪边回答沈恩来的问,手上动作不停,她下方的温行兴脸色惨白,嘴唇乌紫,这是失血过多……若她再晚一点施针……这些人一个个的,当真是不拿自己的性命当回事,她只是一个医家,不是神仙。她没办法在任何时刻任何情况下,将他们都救下,否则,她又何至于曾面对至亲之人的离去,无能为力。
沈恩来叹出口气,不再多言,悄悄退出帐篷。他们并不在函关内,这是函关外就近搭建的帐篷,因为温行兴的身子拖不到入关。
他用一只手臂换了耶律横桥的头。
是胜吗?
沈恩来只觉得这样的赢面过于惨烈,他本可以完整。
当耶律横桥的长刀斩断他手臂的瞬间,沈恩来想象不出,温行兴是持着怎样的一股筋劲,用剩下的右手将耶律横桥的头颅割下。
“班主,你说温行兴醒来后,看见自己的手……”陈振民说到这里有些哽咽,话也没办法再继续。
得知耶律横桥和赫连珍质齐围函关后,许溪料定函关必有一场恶战,他便随之奔往函关。还未入关,战火已经蔓延,他见到了被灰末覆盖的半边天空,烧焦的尸体,以鲜血作为燃烧原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