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自己的坐骑破口大骂。
路上只见得到血迹,却是见不到什么尸首,不知是被收敛了还是被消化了。
应该还有人像老鼠一般的在城市边缘苟活着,只是见到部队却也不敢冒出头来,偶尔也会有胆子大些的张口呼救,都被救了过来,跟在部队之中,送上吃食时眼睛都泛着绿光。
问及敏感之事时,也会更咽着发出嚎啕。
人的适应力足够适应任何艰苦的环境,可总有那么一两个瞬间会击溃人生里所有的逞强。
周铭房在十五天之前,还是这大东区之中的一个普通白领,在大城市中受够了疯狂内卷的社会后,他回到了大东区,结了婚生了子,工作半死不活但胜在稳定,唯一的期望是早点还了房贷,再想远点他还想换一个大一些的房子。
孩子还小,他们商量着提前找找人送到好一些的小学里,妻子是护士,工作并不像人们想象中的那么清闲,他每日回来还要给她按一按。
时不时的拌拌嘴,偶尔吵吵架,孩子很调皮也不省心,生活算不上糟糕,总归是有希望的。
有时候他也觉得生活就这样了,没什么了不起的,偶尔在伟大的朋友圈里窥视到别人的生活也并不羡慕,他知道大家都是一地鸡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