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
当年的小苗儿,已长成一棵大树,想来这些年他受的苦不少吧。
文慧芸心里愧疚,很不安宁。
她连忙伸手从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一块小小的玉佛挂坠,握紧后缓缓贴在心口,苍白的嘴唇微微蠕动:“我该怎么做呢?”
文慧芸坐了一会儿,心绪稳定后,才缓缓去了最近的医院。
护士刚给她上完药,她的电话就响了。
拿出来一看,来电显示是侄子。
她的眉眼温和,语气也很轻柔:“小闯,怎么了?”
“姑姑,我爸让你这周过来吃饭。”文闯肩膀夹着手机,伸着左手去拿桌上果盘里的提子吃。
右手还打着厚厚的石膏,根本不能动,最近他连学校都没去,请假了。
“这周不行。”文慧芸想到自己的腿,大哥一家知道了,肯定又不放心她。
她话还没出口,文闯就说:“姑姑,要不你把工作辞了吧,其实你只是从犯,不会……”
“小闯。”文慧芸出声打断,声音有些抖,“你别说了,让我好好想想。”
文闯在那头叹了口气,还是继续说道:“如果那个女人真要告你,你让她去。她也是要被关进去的,你看她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