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没打算在这儿长干。”只能这么说了,毕竟这比“没计划正式入职受限”简洁明了无歧义。
“我知道,”他拉长音儿,京片子卷舌,“不问问我怎么打算的?”
“嗯?”
“我就没打算让你走。”
眉心一挣,迟心抿唇,这不是拧了么?
“我怎么会让公司的种子机械师轻易离职呢?假以时日,不可小觑。”
“您真抬举我。”
“抬不抬举的,日后看。”冯克明坐起来,微微欠身,看着她,“迟心,你今后想干什么我不知道,可是我知道你现在想学什么。既然如此,你就得待在我这儿。”四目相对,他停了片刻又不紧不慢道,“没问题吧?”
这次终于听清了,清清楚楚。这男人是典型的烟嗓,说话总有股子痞味,可这一句,迟心完全没有料到,毫无防备就被突然戳中。眼睛,近在咫尺,对视中脑子里迅速计算,人的信任建立就是三秒这么奇妙。
低头,重新再看一遍,没有标明服务年限,虽然这可能成为被公司辖制的缺口,可是,也给她留足了余地。
迟心从口袋里摘下笔,签字,递过去。
冯克明接过,刷刷地签好。
“冯总,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