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吧。等许处醒了,也用不着了。”说着,他顿了一下,“我这可不是贿赂。”
“胡说什么呢。”迟心蹙了下眉,接过来,“谢谢你。”
他好沮丧,脸白得像纸,额头的血越发扎眼得厉害。吓到他了,这几年朝夕相处,迟心从没见过杨硕这么颓丧,好像抽了筋似的,完全没精神。她真的想安慰他,可一想那位“哥”,脑子就放空,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这件事,如果换了是她,她会想死。
“迟心,”
“嗯,”
“你跟许处……是怎么回事?”
没有说你哥,说的是“许处”,同窗三年,有些直觉果然是瞒不了的。迟心垂了眼帘,“他……很不喜欢我。特别,烦。”
“是么?”杨硕越发哑了声,“难怪之前你不让提。”
“嗯。”
“那等下他出来,没事么?”
“……不知道。”
“唉……”话音消磨,两个人同时叹了口气,一起看向惨白“肃静”的灯,忽然的同病相怜,两个人都摇摇欲坠。
……
手术门外,像是完全静止的世界,墙上那只圆盘的钟是唯一的活物,一分一秒,单调地拨着。
刚才去把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