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有一张空床,被子先拿过来,给他盖好。弯腰掖被角,不小心碰到他露在外面的手,天哪,冰冷!上面还有针头在打点滴,也不能放两层被子里压着,迟心想了想把围巾摘下来。只是……已经这么冷,包了也是半天不会热,小心地瞥了他一眼,握了一下他的手指,他没动。两手轻轻握住他,先,咳,先捂暖点儿再说……
好冰,她低着头,一个手指一个手指地握,轻轻搓着。
好一会儿,总算有点温度了,用围巾小心地包好,回身把椅子拖远点,这才轻声问,“感觉好点么?”
他没吭声,眉头似乎更重了。迟心稍微靠近些,才发现他在抖,牙关咬着,依然肉眼可见地在抖。
“是还冷么?还是疼?我,我去叫护士吧?”
“压……压着点……”
压着点??这算物理疗法么?
迟心犯了难,环顾四周,这屋里除了仪器就是椅子,几十斤的东西压上去,不疼也压疼了。记得姥姥那时候手术出来也是冷、疼,那时候大舅是怎么做的来着?
他脸色煞白,刚看到杨硕时迟心已经觉得憔悴,现在看他,真的一点血色都没有,醒来前像个雕塑,竟然不觉得怎样,现在眉头皱着,看起来好难受。
人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