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都做了,都没事儿。您不用赶着回来。回来我也这德行,好好儿开会吧。”许湛顿了一下,“真没事儿,您不用忙赶,爸。”
听筒里呼吸沉了一下,许驳州才再说,“哦,那行那行。”每一次他开口叫“爸”就像个休止符,顺利地终止那个话题,这是父子之间这么些年的默契和规则。
“昨天得了消息我吓坏了,就想马上回去,还是迟阿姨想起了迟心在凌海让她赶紧过去,不然没消息我们可真要急死了。”
想起那阴暗的本笃修道院和压得他喘不过气的女孩,许湛轻轻吁了口气,“嗯,跟着熬了一夜。”
这个反应着实让许驳州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迟心是个很懂事的孩子,有她盯着我也放心些,总比外人强。”
“她在凌海过得怎么样?”不知怎的,鬼使神差又问了这么一句。
“挺好的啊。”许驳州的声音明显有了一丝愉悦,“那孩子书读得好,高考去了凌海C大又读了研究生,现在毕业进了你们远油。”
“她在远油?”
“是啊,今年春天考进去的。本来想跟你说一声儿的,那小丫头怕领导,不让。”许驳州补充道,“她也在工程部。”
“在远油怎么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