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脸上熏了酒气,眼睛比平时更眯了起来,“冷,上车再说。”
那您老站雪里还不好好穿衣服能不冷么?眼看着他打开副驾门,迟心赶忙下台阶,“冯总您不能开车。”
冯克明一屁股坐了进去,下巴一点驾驶位,“这不给你留着呢么?”
以为是绅士了一把原来是这样,看看那一身酒气的人,迟心想想也只好如此。脱下双肩包,绕过去坐进车里,调整座位,“我这就送您回去。”
“咱能别老 ‘您’‘您’的么,你跟你哥也这样儿?”
车厢里静,他这嗓子像黏着,越发沙哑。迟心抿了嘴巴,没吭声。
“都说了,怎么叫他就怎么叫我。”
那可完了,我大概都叫不着他了。迟心笑笑,发动了车,“怎么走?”
“走什么?先叫清楚再走。”
酒真不是个好玩意,她缠不过。忽然想起老妈叮嘱的话,于是冲他轻轻一点头,“冯大哥。”
“哎。”虽然还差点意思,不过也行了,冯克明笑,“走吧。”
“怎么走?”
“先找个地方吃饭。”
吃饭??迟心惊得瞪大了眼睛,刚才东来顺那三个小时是假的么?“还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