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克明跟许湛是发小,你许叔看着长大的。你以后也懂点儿礼貌,见了得叫‘哥’。”
迟心抿了下嘴巴,“哦。”
迟芳华轻轻拍拍她的脸颊,“好了,去吧,到了宾馆来个信儿。”
“嗯嗯。”
……
大学的老家属楼没有电梯,身后的房门早就锁了,迟心还是连跑了两楼才停下,长长出了口气。这几个小时,全程高度紧张,生怕冯克明嘴里冒出什么莫斯和远油的话来,这要是露了馅,她可就完了!
摸出手机,静悄悄什么也没有。拨开微信。最后一条还停留年三十晚上,他说:睡吧。
迟心讪讪地抿了下唇。
虽然春节也祝福过了,别的也说不了什么,可是,两天没动静了。三十那天她发舅舅寿宴的大盘火蒸笼,他还感叹了一下。初一从村里出来,绕道盘山路上,一眼望去,小村窝在山坳里,房檐遮着房檐,层叠错落;炊烟袅袅,老砖青瓦覆着薄雪,乡愁殷殷,特别美。她求着许叔停车,下去拍了一张,发给他。
一个字都没回。
看看时间,十点多了,他在干嘛?看书么?脚伤还没好,初六就要回远油去上班,这几天肯定已经忙起来。虽然,一直也没闲着。除夕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