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瑟瑟的,肉眼可见地抖,此刻,雨水湿透了,刘海儿黏在额头,没有了鱼锅边的红晕,小脸白得透明的一样,蓬起的纱裙紧紧贴在身上,清晰的女孩儿形状。
“怎么了?”他问。
又在他伞下,她用力哆嗦着。电梯关闭那一刻,触发了幽闭症一般的恐惧,她不停地拍着底楼的按钮,几乎摁到失灵。
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她才能有事可以找他?什么事又非找他不可?两个月,熬过来也就算了,再熬一遍,她真的不知道撑不撑得住。至少,她得有个期限,没有死线的等待,和砌入墙里的永恒有什么分别??
现在,指尖还在痛,可他已经在眼前。笔挺的身型,黑伞遮了灯光,微微蹙眉低头看着她,不见了威严的棱角,只有温柔的目光,还有,体温……
“哥……”
“怎么?忘什么东西了?”许湛问。
“哥,初三那天,你打电话给我,是要说什么?”
许湛一怔,还没开口,她又急切地加道,“七个!七个电话,是不是很急?是要说什么?”
此时此刻,女孩儿已经完全没有形象,唇咬出了齿印,嘟嘟的,一点点血痕看得他心惊肉跳,干干地咽了一口,“咳,没什么,就是问问你什么时候的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