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盏被重新放在茶托上,发出“啪”的脆响,打破沉寂:“婚约不算什么,本宫打算将湘君许给你那表哥,日后你更是要照顾她。”
“此事我已派人入宫向皇上陈情,想来是板上钉钉的事,你也莫要有所不满。”
长公主那双染着丹蔻的手捻着茶托,语气不紧不慢,像在诉说一件小事,陈意浓却浑身僵住,犹如木偶。
她这副模样,是长公主很爱看的,大概是出于上位者的支配心理,看着这小女子如遭雷击的样子,长公主愉悦而欢快的笑了。
“皇家泼天的富贵,委屈不了你。”
“长公主既如此,臣女也应投桃报李才是。”
她温言软语相劝,自以为给予陈意浓面子,陈意浓却只觉得讽刺,霍然起身立着,浑身是隐忍压抑的怒气。
“臣女听说通州庄子上有个姑娘怀孕几个月,细细养着等着去母留子,若说是普通人家的姑娘也就罢了,可稀奇着,这姑娘是当朝首辅的庶女!”
“还是那位顶受宠的万姨娘肚子里爬出来的。”
她一口江南带来的有些软糯的吴侬软语听着令人心尖发软,长公主却死死攥紧手中的缂丝帕子。
那姑娘…是她那不成器的驸马酒后欺辱,原先说要抬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