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没有关严,一阵风灌进来,坠在窗帘边的金属小挂件互相撞击,发出轻轻的脆响。
房间里唯一的光源来自于小沙发旁的这盏暖黄色的台灯,而台灯下两个几乎静止的身影,就这样以一种暧昧不清的姿势相对着。
安贞从失去平衡的那一刻开始,脑袋就成缺氧放空状态了。忘了刚才为什么发火,更忘了从程郡骁身上爬起来。
倒是程郡骁的一声轻嗤,打破了僵持的局面。
“嗯,那个,我肩膀上这两口,算不算工伤啊?”程郡骁淡淡地说“回头你还是帮我问问吧。”
“哈?!”安贞这才猛然一回神,瞬间自觉尴尬到了脚指头都能抠出程郡骁这出租屋的两倍来了。
于是她赶紧坐直身子,把垂在耳边的一缕发丝绕过耳后,以此掩饰自己心里的慌乱。
程郡骁拿起放在一旁的衬衫穿起来,一股淡淡的薄荷烟草味丝丝缕缕地扑面而来:“天快亮了,走吧,我送你回去。”
一种被人戏虐的烦躁感油然而生:“不用,你的医药费我来承担,你就老老实实等天亮吧。”安贞说着装模作样地抬手看看表。
原本以为程郡骁这就消停了,却见他似笑非笑地摇摇头:“那我们去市医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