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近破晓,透过煤矿小区房间窗户向外望去,整个小区乃至四周连绵的山包都显得灰蒙蒙的。
杂乱无章的电线沉甸甸地坠在开始出门遛弯的老头老太太头顶上,四下里愈发地压抑难耐。
安贞揉着酸胀的眼睛,回头看了看立柜上的老式座钟,时间显示6点40。
站了一夜的她可算是盼到天亮了,原本打算陪赵焕女儿好好休息一晚,第二天带到单位里去照顾。却在程郡骁离开的最后一秒钟透露给了她这样的信息。
那种看到曙光既激动,却又因为暂时抽不开身的焦灼心情,硬生生折磨了她一宿。
同样焦灼着的,还有此刻依然在东城区那片私人厂区奋战着的刑警队队员们。
忙活了一整夜,最大的收获就是帮助城管执法大队打掉了好几个无照经营的黑作坊,缴获了各式非法添加剂、地沟油和假冒伪劣产品。
这让刑警大队的民警们一度恍惚自己转行干城管了。
10个乔装过,本来想在当夜大干一场的刑警,此刻都有些蔫蔫的,在接到刘赟通知原地待命后,纷纷坐下来大眼瞪小眼。
刘赟黑着一张脸,双手叉腰站在厂区的一处3楼自建房走廊上。这人仿佛不会累一样,鹰隼般的目光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