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算万幸。婷婷倒是长高了不少,看上去越发像个小少女了。
“大爷,你们怎么来了?”安贞有些意外,赶忙搀扶住老人。
“小程这个孩子是个好孩子,真没想到他就这么走了。”
老人说着泪眼婆娑,婷婷也跟着低头掉泪。
“谢谢您和婷婷还记得他,他在天有灵也会挺开心的吧。”安贞说着,喉头一阵哽咽。
两个没有遗体告别的灵堂,两场追悼会,在瑟瑟的倒春寒中悄然结束了。
贺师母在贺健行的衣冠冢前站了许久,最后人哭到虚脱,是被康正和几个同事扶下山,驱车送回了家。
安贞这边因为还要跟汤德意一起把程郡骁的墓地安顿好,于是留到了最后。
“谢谢你啊,我没想到你能想得那么周全,我哥他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有福。”汤德意把烟点燃,放在程郡骁的墓碑前,然后又给自己点了一根。
安贞没接话,弯腰坐到了墓碑的另一边。
凛冽的风吹过墓地所在的这片山头。
“我原来以为我挺了解他的,其实后来他失踪的那段日子天天翻来覆去地想,突然发现其实自己一点都不了解他。”
安贞吸了吸鼻子继续说到:“他的喜怒哀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