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起来,一把将人掼到地上:“少他妈在这里给我唱这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当初是怎么从刘天河手上拿到的钱,我就是懒得跟你计较罢了,要是你再敢跟我在这比比划划的,看我不打死你!”
他穿鞋下地,一脚踢开抹眼泪的田菊英:“赶紧去做饭,等老子回来,你的饭菜要是还没下锅,你看老子揍不揍你!妈的,养你们娘俩,一点用都没有,小的养了那么多年,还没等嫁人给我换钱呢,就去坐大牢了,真是个赔钱货,你这么个烂货更是恶心,跟这个贴乎,跟那个热乎。到头来一点好处都没捞着,老子这绿帽子白戴了这么多年了!”
他一路小跑着笨厕所去了。
田菊英擦着眼泪扶着炕沿站起来,进了厨房。
心里是恨得要死,也怕得要死。
面对空空如也的厨房,心里空荡荡的,也就剩下柜脚下面还有一包耗子药,可是不能当饭吃!
她的目光落在那包耗子药上,脑子里忽然间被乱七八糟的画面给填满了,想起自己这么多年所遭受的苦难和毒打,想起大牢里的女儿,想起只剩下一点苞米面的粮袋子,想起房子地都抵押出去了,过了年还不上钱,自己就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
程满仓倒好,不仅不寻思着去琢磨钱,反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