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之后,田师傅和唯一一个帮工正在车间里干活,一个看起来四十出头,穿着灰色工装的高大男人走了进来。
“有事吗?”田师傅问。
“这附近就你们一家修车铺?”
田师傅想,从男人的口音听来,他可能是缅甸那边过来的。
“哎,你得走两条街才有别家了,除非你要修的是自行车。有什么事你说吧。”
“今天早上你们是不是把一个女的开的车拖回来了?”
“扎了胎的那个,就在那边。”田师傅用手中的扳手指了指车间角落。“还没时间处理。”
田师傅有点失望。看来那女的叫了一个男的,而且又是缅甸人来当监工,他这笔好生意是做不成了。
男子走到成蔚开过的车面前。他的脚步声很沉重。他皱着眉头,前后打量,神情专注,仿佛这旧车是一件刚刚出土,等待鉴定的古董。
“你是那女司机的老公吗?”田师傅问。
没有回答。
“你是不是要急着修好开走啊?”
依然不回答。
田师傅在心里骂了一句娘,继续忙活自己的,懒得管他了。
男子转过身,走到车间外。除了左侧十数米外一家早餐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