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的牙齿嵌进舌头的声音,浑身猛地一颤。这一颤过后,他几乎瞬间流出了蒸桑拿一般的汗量。
男子又扭转了一下脚踝,然后说:
“能开工了吧?”
在停车场的破墙边,成蔚和压制在她身上的陌生女子,正短暂地僵持着。若从空中看来,她们像两只重叠在一起,疲劳得不想动弹的小蚂蚁。
成蔚的心快要跳出胸腔。这一刻的极致慌乱仿佛反而让时间变慢了,她反常地注意到女子后方高远的灰蓝色天空,如精心准备的广角特写一般反衬出女子密实漆黑但分杈明显的头发轮廓。在又阔又深的黑眼圈包围之中,她的眼瞳闪烁着一种不服输的光芒,但维持这种不服输的印象似乎耗尽了她的精力,让她缺乏水分的干薄嘴唇不住地颤抖。双方离得很近,成蔚感觉到对方充满疲劳感的呼吸,落在自己的鼻梁上。事实上对方手腕的力量并不那么强,但成蔚想,如果对方是一个能果断朝着车胎刺一刀的人,那么还是不要立刻贸然进行过于激烈的反抗。
对方看了看成蔚左手腕上的手铐。
“这是怎么弄的?”
“你……你是谁?”成蔚反问。
“是那个姓胡的给你戴上去的?是他吗?他对你做什么了?”
“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