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毫无限制地一直忍耐翁庆的种种怪癖。多年以来,翁庆在他眼中只是一个打手(偏离事实不远);而在弄错情报,间接导致督司令临时扎寨被偷袭之前,他吴桑白一直是组织的三号人物。现在,他相信自己的一切容忍,只是一种临时策略。他不可能让区区一个打手一直踩在自己头上。
余下这一夜,无事发生。他们准时出发,把车留在村子里,经迷宫般的小道穿越了边境。
与此同时,在一山之隔的别墅中,胡仕杰刚刚在床上醒过来,立刻感受到一种异常的体感,如同有阵阵冷风突然吹进了完全密闭的房间,却怎么也找不到让它来去自如的缝隙。他下床,甚至连拖鞋都没穿,直接走向隔壁的卧室,推开门。他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冲上去把假发、被子、床单全部扯下来,又一脚踢断了床头的支柱。很少高声讲话的他发出一声怒吼,喉头立刻发甜、肿痛起来。
第二章 异乡人 (4)失恋日
在卧室里发了一阵火之后,胡仕杰随便蹬了一双鞋子,冲出户外。一看见别墅前方空地上树叶和泥土留下的痕迹,他立刻明白过来:成蔚把他备用的旧车开走了。他怀着不愿接受事实的一股气性,冲到别墅西面,停歇旧车的林中古井附近————所看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