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蔚暂时不想再深究下去了。越思考,越心跳加速,从而导致依然虚弱的她步履艰难。她不害怕走在自己背后的庄延,虽然在这一刻,她还无法真正信任他。比起恐惧,现在更加剧她精神疲劳的情感,是沮丧。她曾经以为,自己已经生活在一个足够无耻的谎言之中了;意识到胡仕杰对她的拘束绝不是爱情的那一刻,自然令她痛苦,但也有解脱之感。但是现在,她简直弄不明白,自己牵扯上的这一切,到底算是什么。阴谋?骗局?从过往的人生之中,完全找不出合适的定义。而沮丧,导致了更多自我疑问:难道其实是我做错了什么?难道这是我应得的?
毒品,杀人犯,卧底,以及它们牵扯的所有一切,成蔚现在都不想去考虑。这些可怕概念代表的恶毒事件的确在她生活中发生了,但她还没有实在感,就好像那是发生在另一个星球的海啸。只有那手铐的触感依然是真实的。你们在我手上咬了这么久。我累了。你们也该累了吧?在这一刻,庄延和胡仕杰最关心的问题,成蔚都不关心。她只是想解脱,想离开。
天色昏暗下来。在夕阳时分短暂染上黄金色的树冠,如今在寒风中摇摆、抖索着,像一群群中了冷枪的野兽。
吴桑白和翁庆坐在车中。车子没有发动,但是吴桑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