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桑白转过身,对不远处的翁庆晃了晃手中的绳结。翁庆从地上抓起一捧干燥的泥土,在手中拍了拍,然后走到吴桑白旁边,抬头看看树顶,松活松活肩膀,坐在旁边的一块大石头上,把皮鞋脱掉,看着吴桑白,用下巴指了指自己的光脚。吴桑白皱眉,嘴巴歪到一边,把绳圈抛过去。翁庆讥讽地笑了笑,接过∞形绳圈,双脚分别踏进两个环中。随后他站起来,血管凸出的双掌按紧树干,一跃而起;绳圈长度恰好能够让他的双足贴紧树干两侧,同时又具有足够的强度和韧性,大大增加了爬树时的摩擦力,与双足一同支撑身体,让他能心无旁骛地把体力都释放在向上攀爬这一动作中。
似乎不到吹一声口哨的时间,翁庆已攀至树顶。他举起了望远镜。
“停。”庄延朝身侧探出右手。
在他后方的胡仕杰和成蔚停下脚步。几乎是在同时,他们都弯下腰,手掌撑在膝盖上开始喘气。他俩夜里虽然休息过,但是体力余量还是远不及庄延,更何况出山路上,庄延特意选择了有迷惑性,更难以跋涉的路径。
“你们有没有闻到不对劲的气味?”庄延说。
成蔚摇摇头。
“你就说怎么了吧。”胡仕杰上前一步。
庄延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