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外值班的医生正好是罗菲,若是换一个人,那么在当晚的手术中,自己绝无幸免地会被摘除脾脏,因为那是当时保住自己性命最无风险的方法。
——
两年前,市一院。
“200焦耳。”
第一击。
“300焦耳。”
第二击。
“360焦耳。”
第三击。
砰、砰、砰三声沉闷的电击声在夜晚安静的抢救室里显得特别的沉重,和着心电监护仪“嘀”的直线报警声,压得人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罗菲拉住了扑上去还要做CPR的郑川,对手里还举着呼吸气囊的急诊科护士说:“记录死亡时间,死亡诊断为术后感染。”
郑川看了一眼死者左侧腰部那道长约二十厘米的伤口,缝合线都还没拆除,像条蜈蚣一样狰狞刺目,颓然说道:“我打电话报警,你帮我通知李院。”
罗菲同情地看他一眼,点头。
病人被路人发现倒在路边绿化带昏迷不醒而拨打120,市一院接诊,路上就开始抢救,推进急诊科没多久就死亡,后续麻烦可想而知。
趁着急诊科一片兵荒马乱,罗菲将死者身上那件为了方便抢救而卷折上去的蓝色T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