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他隐忍的话音中有细小的颤抖,她左手还挂着吊针,右手慢慢抬起,伸向他,动作不敢太猛太大,害怕影响身体重量的倾斜,他握住她苍白冰冷的手,那些无力的安慰话语都被她脸上温柔的笑容堵住。
“林晖,你该离开了……我好像快要坚持不住了。”
她维持这个坐立的姿势已经超过二十个小时,腰部像折断般的疼痛,双下肢因血流受阻而肿胀发痛,颈肩僵硬,浑身难受。
她已经撑到了极限,她不能保证自己下一秒会不会因为不小心移动了身体而引起爆炸。
他拒绝得很干脆:“不!”握住她的手加了力度,“坚持不住也要坚持,为了我!”
“你至少该让何副他们离开。”
他几乎没犹豫就答应了,“老何,带着他们把下面的人送上去。”
何培文客客气气的请领导们离开,林正刚看了一眼车子里与拆开的炸弹坐在一起的儿子,暗自叹口气,什么也没说就往回走。
魏局跟在一群领导后面和何培文说着话,脸上焦虑的神情与何培文如出一辙,早没有了往日的沉稳。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失,山涧下的人在被慢慢疏散,远处山路上的警灯警笛似乎也低弱了很多,有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