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或许,他根本就没在乎老杨同志内心中的真实想法,只顾着自己的心思念头,继续说服道:
“过来跟我干,我一个月给你开这个数。”
胡厂长伸出手来,岔开拇指小指,比划出了一个六字。
老杨同志陡然一惊,失口嚷道:
“六千?”
胡厂长面现鄙夷之色,冷哼回道:
“你喝了多少啊?说什么胡话呢?六百一个月,不少了!比你在老厂的时候,多了四倍多呢!”
老杨同志哀叹了一声。
老子本是厚道人,干不来当面让人下不了台面的事,可话又说回来了,不是也有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的道理么?
捏了捏口袋,刚好还剩下了两张为老工友老兄弟备下的名片。
掏出一张,递给了胡厂长,同时解释道:
“我在帝都,现在一个月拿两千五的基本工资,加上奖金,再算上年底的股份分红,平均到一个月,差不离还真有六千块。”
胡厂长看了眼名片,再愣愣地看了眼老杨同志,晴朗的脸庞忽地一下布满了阴云。
两只探出几根毛发的鼻孔发出了一声粗重之音,那胡厂长猛地一跺脚,转身就走。
老杨同志斜依在宾馆前台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