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喝酒时的彪悍习性,只是因为实在接受不了农村的卫生条件。
大伯连同俩叔伯哥哥将杨宁一家送到了公路口,那边,提前得到通知的桑二蛋已经驾车等在了路边。
上了车,原本是一脸笑容的老杨同志却冲着杨宁忽然间黑下了脸来。
杨宁明知故问挑逗道:
“咋地啦,这是?村里乡亲借您的钱不都了清了么?今后也不会再向您借钱了,还有什么不开心的呢?”
老杨同志把两排后牙咬的是吱嘎作响。
了清了……
今后也不会有人找借钱了……
可他么至少两百万就这么花出去了,早知如此,就不该带你个狗小子回老家!
两百万啊……
放在家里,任凭他们来借,没有个百八十年,那能借的完么?
前一排,老妈转过头来,带着些许的担忧开口问道:
“宁儿,你跟妈说句实话,你这两年,到底挣了多少钱?”
老杨同志依旧黑着一张老脸,却悄悄支愣起了耳朵,老妈的这句问话,正是他埋在心里多时的疑问。
杨宁掰着手指一五一十地心算起来,可算了半天,也没能算个准数出来。
驾驶座位上,桑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