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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大宇一向和附近的街坊邻居混得熟,有什么消息都是第一个知道。
闻言,果然想也不想便回答:“听说是黄玉的房子租出去了。”
“……黄玉?”
“就你黄阿姨,住对面楼上,腿不利索又死活不愿意动手术那个。”
迟大宇连说带比划,苦瓜脸,腿一跛一跛的模样。
迟雪这才反应过来,点点头。
想起这位黄阿姨,之前和丈夫儿子住在对面那栋老破小公寓的二楼,一住就是二十几年。
直到后来儿子长大搬走、前年丈夫又离世,自那以后,总频繁要到诊所来开止痛药。她不上夜班时偶尔会帮忙父亲值班,碰到过对方几次。
四十七八岁的女子,打扮朴素,从不化妆。
唯一头枯黑的长发永远齐整地盘在头顶,夹一只浅灰色的蝴蝶发夹——如不是生活沧桑,看得出来,少时也曾是个爱美的姑娘。
只是两人都不爱说话,交流自然也不多。
唯一的两三次,大多还都是迟雪见她跛足的症状日渐严重,好心劝了对方几次去医院全面检查。
但每次却都被人以“不想给孩子添麻烦”的理由给挡了回来。
“这次也是准备去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