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也是一辈子只有一回,成年人了嘛——但是没有办法,这边情况比我们想象中要严重。”
“你注意安全。”
解凛却打断他:“生日过不过无所谓。反正每年都有。”
老解道:“你小子又嘴硬。”
“……那不然呢?”
结果解凛索性反问:“还跟你们撒泼?”
语毕,挂断电话。
想起那个或许该来的蛋糕,他却仍是扶着床、勉强站起身来。
拉开房门。
*
原以为看到的理应还是和往年一样冷清的场面:
偌大的房间空无一人。
送来一个蛋糕,他就一个人吃。
然而这次,等他一步步踱出走廊,一路摁亮壁灯,才发现客厅的灯竟依然亮着。
迟雪正一如既往、在餐桌上写习题。
听见脚步声,有些慢吞吞地抬头。
“你起来了,”她说,“我煮了一点白米粥,要喝吗?”
沉默。
他不说话。
扶住门框的手却忽然不自觉收紧,眉头紧蹙。
好半天,又挤出一句:“……你吃过了吗?”
“吃了、吃了,我吃过早饭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