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书边哭,或是一两个小时的和男友、家人打电话诉苦。
迟雪却一向是个打落牙齿和血吞的个性,苦处从不往外说。
每次电话里和迟大宇说了没两句,忽然鼻酸时,亦总是强忍住。
不是说爸生活费都收到了,不用那么多,我花不完;就是说我有课,下次再跟你说吧,这边都挺好的。挂断电话之后,甚至眼也不眨,就又能背上包直奔实验室。
“拼命三娘”的美名就是那么得来的。
也因此,直到毕业前夕,她的成绩始终一骑绝尘。
好像连她自己都催眠住了自己,这样的生活是可以忍受的,也很难感知到痛苦。
直到有一天,偶然的机会,睡下铺的室友突然问她:“为什么总听见你半夜在哭?”
而她愣住。
下意识地反问:“我吗?”
室友点点头。
大概是早有准备,又拿出了前一夜的录音。
音频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呜咽声,模糊的词与句。
迟雪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话说,谢林是谁?”
而另个室友也跟着在旁边听了半天。
忽然,又满脸八卦地凑上前问她:“你前男友吗?小雪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