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粥没有,热水倒是有人给她倒了一杯,是那个眼镜男,之前说到药,车厢里的人集体沉默后,就各干各的了,他拿着暖瓶出去打了热水,回来后关切的道,“没药吃,多喝点热水也管用。”
宋红果盯着这个时代特色浓郁的搪瓷缸子,白色的底儿,上面印着为人民服务几个字,哑着嗓子挤出一句“谢谢。”
那人笑笑,没敢再多说话,这年头男女之间需要避嫌的太多,稍有不慎就会惹上麻烦,要不是宋红果那双杏眼水灵灵的实在招人稀罕,他也不会没抗住多做了这些事儿。
这时,车厢里响起乘务员的大嗓门,“泉城站到了,下车的乘客赶紧往后门走,都别挤,看着点老人孩子,还有行李,都别落下了……”
火车慢吞吞的,况且况且的声音沉重的像个风烛残年的老人,终于缓缓停下来,车门一开,北风猛扑进来,宋红果冷的打了个颤,赶紧把军大衣拢在身上,端起搪瓷缸子,喝了两口,身上才算有了点热乎气。
泉城是鲁省省会,在这一站下的人很多,她所在的车厢里也走了一个,大包小包的抗在身上,像移动的小山,而这样的盛况到处都是,宋红果看的眼角直抽抽,对这个时代又填了新认识。
这时候出个门太受罪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