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保庆扛着一卷席子,黝黑的脸上挂着几分显而易见的不悦。
赵振华接过炕席,好奇的问,“爹,你咋了?谁惹你生气了?”
赵保庆哼了声,“还能是谁?”
赵振华一下子反应过来,撇撇嘴,“王家啊,咋了?还嫌丢人不够,又整出新幺蛾子来了?”
赵保庆没顾上回应,端着宋红果递给他的搪瓷缸子,慢慢喝了两口,咂巴了下嘴,感慨道,“还是这茶叶好喝啊,泡别的都不是这个味儿。”
赵振华道,“那还用您说啊,您晒干的那些桑叶,酸枣叶,泡出来全一个苦味儿。”
“我这儿就带了一小包,大舅不嫌弃的话,您带回去喝吧。”宋红果来之前,用白纸包了点,大约一两左右。
赵保庆急的摆手,“快收起来,哪能光占你便宜?”
“一点茶叶不算啥,大舅跟表哥也帮我干活儿不是?再说,还有这炕席呢,我也不能白要啊。”宋红果坚持递给他,“大舅,您要是把我当亲外甥女,您就收下。”
话说到这份儿上,赵保庆再推搡就显得矫情了,“那大舅就腆着脸受外甥女一回孝敬。”
赵振华一脸羡慕,茶叶进了他爹的口袋,想再喝就难了,他按下遗憾,继续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