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轻盈的叹息声。
这声叹息很轻,落寞得好似窗外的月色,秦无衣独自回想着方才顾长生为了逃避喝酒而胡诌扯到的话题,眉宇间浮现的是淡淡的哀愁。
她对不起谢夫人,更对不起谢清栀。如果有机会的话,她很想和这对母女说一声抱歉。
只是短暂的落寞,片刻后秦无衣又恢复到了那个高贵冷傲的尊上长老模样,她拎起顾长生的后领,如同抓小鸡仔一般将他从桌子上转移到了床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出被他屡次出言调戏的恶气,秦无衣丢他的时候压根没有考虑到什么叫做轻拿轻放,顾大黄毛哐当一声躺在了床上,胸口衣襟敞开,露出了古朴光华的银镜一角。
“嗯?”
秦无衣轻咦一声,目光望向了顾长生怀里的昆仑镜。没记错的话,上一回在仙清池他手头拿着就是这面镜子?
连我的探查都能屏蔽的法宝?会不会…是和天权古路有关?
思想斗争了片刻,秦无衣终究还是没能忍住想看看路清明现在如何,于是乎她缓缓走到了顾长生的床前,俯下身子打量着这面银色镜子。
昆仑镜散发出的气机自然是极为不凡的,饶是以秦无衣的见多识广,居然也看不出这面镜子究竟有何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