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龄不允许他再蹉跎了。所以这个坏人,她来做,逼一逼他们,是聚是散,早点定论,不要蹉跎彼此。
秦老师并不知道,即便没有她,时彦也打算这么做,但并非因为怕蹉跎自己,而是因为爱,因为太爱了,所以想要一份承诺,想要一份稳定。
在这之前,所谓的承诺和稳定,于他犹如天方夜谭,他一直坚定不移地认为,人是独立的个体,在任何一段感情里,都该保有自我,也该保有来去自如的自由,即便此刻,他也始终这么认为。
只是,放到林之侽这个个体的身上,一切理性都化为乌有。
他忽然就理解了当年唐苏的行为,甚至刚才秦老师说报应时,他想,或许是他的报应来了。
送秦老师回家安顿好之后,他当天下午就赶回了森洲,直接去森洲大学接林之侽回家。她是临时抱佛,不像听澜早早就准备好了毕业论文,所以她现在有点兵荒马乱的感觉,要从头开始准备。
抱着一摞资料上了时彦的车,靠在他肩膀上撒娇喊累。
“我会不会因为最后论文答辩不行而毕不了业啊?”
时彦伸手拍了拍靠在肩膀上的脸,安慰道:“不会,我们侽侽最聪明。你想写哪方面的?或许我帮你找老师指导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