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了。”
陈柠回才发现,章老师是一个人来机场的,他有家有孩子,但都没来送他。
“她们已经习惯了爸爸常年驻外工作,送不送都一样。我也不愿让她们来送,人嘛,分别时都难受。”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说不出的心酸。
去哪个国家驻外,有着天壤之别,有些同事去发达国家,可以让家属陪同过去,子女也可以跟随过去接受好的教育、好的生活。
但如果去落后国家,谁也不愿意带着家属过去吃苦,只能留在国内,忍受着两地分居。
但他们没有选择,这就是他们的工作。
想到这些无怨无悔的前辈们,陈柠回想自己这点情绪根本不值一提,擦干了眼泪,忍着心酸随章老师乘机转机再乘机,辗转来到非洲。他们没有马上去x国,而是去有中国馆的领国。
之前x国的相关工作都是领国的中国同事在负责,所以需要先跟他们交接之后再过去。
全新的工作,陌生的环境,充满了挑战,所以她无暇顾及其他,心中那些不舍和想念,也渐渐被淡化了许多,只在夜深人静时才会浮上心头。
她的手机始终静悄悄的,来了一周,只在来的当天,给他发了一条报平安的消息,他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