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柳吟你要清楚,能挽救布坊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我?”柳吟有些不敢相信地抬头看向沈若轻,赶紧摇了摇头,“我没办法,我只能看着它关门,我什么都不行,我...”
沈若轻温柔地拍了拍柳吟的肩膀,这些天最不好过的就是柳吟了。
她将轻云布坊的失利同当年柳家没落联系在了一起,将这一切罪过都背负在了身上。
她一遍又一遍地质疑自己、贬低自己,恨不得将自己踩入尘埃里。
“柳吟,你也出身商贾,应当明白经商不可能永远一帆风顺。”沈若轻缓缓说道,“如今轻云布坊是遇到难题,你作为掌柜若是早早放弃,那布坊就真的一败涂地了。”
“可我...”柳吟眼神闪烁,满是愧疚,“不知道该怎么办,那些成见不是轻易能跨过去的。”
沈若轻手指轻轻摩挲着虎口:“我好像记得,当初柳家发家,成为御用贡锦,靠的是一匹叫锦绣争艳的布。”
柳吟点点头,可随机又叹了口气:“可那块布自从我曾祖父死后,就失传了。”
“柳家后来靠的是与达官显贵的关系,才继续维持了贡锦尊荣。”柳吟自嘲了地笑了下,“或许就是因为这样,柳家才会被卷入春闱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