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怀素呆呆地看着蒋琬离开,整颗心像是浸在了冰水里。
那天,冷青岸也没有出现,事后冷青岸向她致歉,说明已经让蒋琬转告自己当天有事来不了。
几次冷怀素想将当天的事情告诉给冷青岸,却又说不出口,对于那个年龄的她而言,她虽然似懂非懂,但回想起那天的情形,还是会令她感觉像做噩梦一般的不舒服。
自那次以后,冷怀素只要待在幽闭的黑暗空间里,就会浑身不舒服,几乎形成了应激反应。
……
只是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能一眼将她的恐惧看穿。
冷怀素没话可接了,却又有种被这个小鬼拿捏住的羞耻感,她挣脱开他,自顾自往前走。
“我有夜盲症,才不是怕黑,你懂什么?”
“看不见是很可怕的事情好吗?”
他似乎本意也不是取笑她,跟在她后头,唇边始终挂着一抹淡淡的笑,点点头:“那确实挺可怕的。”
冷怀素不再为了自己的紧张没话找话了,有种被拆穿后干脆破罐子破摔的果决,一步比一步迈得大,到最后近乎是跑起来了。
她踩在细软的沙子上,听着海浪一层层卷起,身后是温景平稳的呼吸声与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