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着,我要是不报仇雪恨,我就不叫骆士宾。”
水自流拖着伤腿往前走了两步:“宾子, 你还嫌在里面呆得不够久是吗?”
“水哥,我不是这个意思。”骆士宾摘下那顶青色的帽子在手里攥了攥, 满是横肉的脸覆上一层霜:“前些日子我跟那些才进去的人聊了聊, 他们说南方的形势变了, 好多东西都放开了, 政府鼓励个人做生意,只要我们去了那里, 赚到足够的钱,报仇雪恨还用得着自己动手吗?”
“南方,南方……”
水自流看着南方天空里的一朵白云长出一口气,像是要把这几年受的委屈都呼出去。
骆士宾以为他不认同自己的想法, 恨声说道:“当年要不是那小子举报, 我们怎么可能在里面呆这么久, 反正我是咽不下这口气。”
水自流忽然转身,看着对面“江辽省第一监狱”几个大字说道:“强子什么时候才能出来?”
“我问过管教了, 还有半年。”
说起涂志强来,骆士宾挺无语的, 这家伙判得最轻,搞到最后却比他们还要多服半年刑。
“强子爱惹事的毛病真得改改了,里面的事,能忍就忍, 不能忍也得忍,他可好, 说句不中听的话都能跟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