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的一碗炸酱面。
正如当初在火车站时林跃告诉她的,广东籍老板确实会做北京炸酱面,吃起来跟他做的多少有点区别,不过大体味道不差,每隔几天她会过去点一碗,上大学后甚至为了吃炸酱面坐两三个小时的车回家,读小学和初中那会儿心思单纯,头脑简单,没有多想,直到考上高中……高二那会儿,她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粤菜馆里的炸酱面的面码儿有古怪,因为每个季节的面码儿是不一样的,初春有豆芽菜,有萝卜缨,过年的腊八蒜,深春有甘蓝丝,有第一茬的香椿芽,有鲜豌豆,有青蒜,到了夏天,面码儿更多了,黄瓜丝、扁豆丝、西红柿丁、柿子椒丝,不过进入秋季后,最叫人印象深刻的一碟左餐小菜是韭花酱。
一开始她觉得老板是开饭店的,做的又是中餐,面码儿丰富很正常,现在想想这怎么可能!老板是广东人,南方不怎么吃香椿,更别说最嫩最鲜的第一茬香椿芽,广东人也不吃韭花酱,偏好沙茶酱和酸梅酱,而且吃了这么多年,她都没在菜单上看到炸酱面的选项,也就是说,这么多年老板只给她一个人做这道菜。
高三那年,已经跟她混熟的老板顶不住她的追问,告诉了她这件事背后的故事。
她跟邱英杰去美国的前几个月,林跃来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