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跑了几分钟,穿过许多花草树木之后,来到一棵枝干苍虬的大树下。
这时候还属于早上,明媚的阳光从大树顶端泻下,斜斜散落在林间。草地上的小花儿在跳跃的光线中摆动,仿佛披着金色的纱裙,就着沙沙的乐声旋转起舞。
本该是一幅美好怡情的画面,可刘青山却瞬间呆住了脚步,只觉得有万千斤铅水哗哗注入双脚,任凭他怎么努力,也抬不起来脚来。
两只黄喉貂领路到了此处,便不再回头看刘青山,而是像两支离弦的箭一般,朝大树根飞奔而去。
在大树根旁边的腐叶地上,一个暗褐色的铁夹子连着一根长长的铁链,明晃晃的暴露中空气中,暴露在阳光底下,仿佛刽子手一般,嘲弄的呲着牙,看着周围的一切。它得意的闪烁着死亡的光芒,炫耀着自己的功绩。
一只僵硬的黄喉貂被夹住腿,血肉模糊的伤口在温暖的光线中,依旧显得冰冷。
不知道它挣扎了多久,不知道它嘶叫了多久,也许是挣扎累了,嘶叫累了,于是,在这阳光明媚微风和煦是时刻,它一动不动的躺在哪儿,连呼吸的起伏都消失了。
它也在享受这阳光这微风吗?
现在或许不是,但它曾经一定无比享受过。